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东君叶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林倾城真国色百里东君叶鼎之小说》,由网络作家“歌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玥瑶又一次觉得无语。百里东君这样的侯府小公子,为何要这般听一个漂泊侠客的话?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不甘愿的看向了叶鼎之,“叶公子,你觉得我够不够格?”叶鼎之淡淡一笑。他早和百里东君对过眼神,既然东君选了她,他就没有阻拦的意思了,略略点了点头,算做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队友了。”高台上的雷梦杀看着这四人聚在了一起,不由挑眉道:“嗨,这还比什么比,最好的几个都在这个队伍里了。”“比自然是要比的。”墨晓黑开口道:“就算最强的都在一个队伍,若没有运气,也会中途折了,若有了运气过了关,先生也只会选一个人当做弟子,要我说,还不如分散了开来,才显得出各自的本事。”柳月的脸藏在锥帽下,看不清楚,但却句句回怼,“你莫不是忘记了?先生从来不...
……
玥瑶又一次觉得无语。
百里东君这样的侯府小公子,为何要这般听一个漂泊侠客的话?
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不甘愿的看向了叶鼎之,“叶公子,你觉得我够不够格?”
叶鼎之淡淡一笑。
他早和百里东君对过眼神,既然东君选了她,他就没有阻拦的意思了,略略点了点头,算做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队友了。”
高台上的雷梦杀看着这四人聚在了一起,不由挑眉道:“嗨,这还比什么比,最好的几个都在这个队伍里了。”
“比自然是要比的。”墨晓黑开口道:“就算最强的都在一个队伍,若没有运气,也会中途折了,若有了运气过了关,先生也只会选一个人当做弟子,要我说,还不如分散了开来,才显得出各自的本事。”
柳月的脸藏在锥帽下,看不清楚,但却句句回怼,“你莫不是忘记了?先生从来不选最好的,他要选就选最有趣的。”
他轻笑,“只有你是例外。”
雷梦杀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听着这黑白两人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说的更多,忙打断道:“好了好了。”
墨晓黑和柳月平日都是个不爱废话的怪人,偏生遇到了对方谁都不让谁,这吵得头顶上都要冒白烟了!
不能再让他们对呛下去,刚好下面的香也燃尽了。
雷梦杀干脆起身道:“时间到了。”
四个队伍也组合完毕。
嘶。
雷梦杀站在上面看的更清楚一些,只觉得其他三个队伍便是陪跑——
就在此时,角落隐隐传来了波动,雷梦杀赶紧垂了手行礼。
墨晓黑和柳月也都站了起来,庄重行了一礼。
他们的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突然出现在了高处的白发男子。
这便是——
“尹落霞”低声道:“学堂 李先生。”
但同队的三人无人回头看她一眼,尤其是百里东君,更是懒洋洋的朝着上面翻了个白眼。
“唉?”李先生用手指点了点他,“百里东君,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有那雕楼小筑的秋露白是不是被你买走了?!”
他早知百里东君嗜酒如命,特意跑了一趟,就是为了取来那最后一盏秋露白来气气这个小子。
可未料到,他紧赶慢赶去了一趟,竟没有买到?!
这没有道理啊。
他李长生可是精心计算过的,一定要买到最后一盏才最完美的啊。
“嘿。”百里东君摘下自己腰间的酒壶,晃了又晃,才当着李长生的面拔开了酒塞,仰头喝光,“我喝完了,就是不给你喝!”
他还记得李先生前世捉弄他的一幕,也抱定了打算要捉弄回来。
这不,还真被他得逞了。
“你,你……”李先生气的要命,索性一甩袖,“终试开始!”
他朗声道:“终试的地点,亦是整个天启城!”
说罢,李先生的身影便从高处一闪消失了。
“咳咳咳。”雷梦杀探出头来,同情的看着百里东君,“小百里,你怎么一来就惹了先生啊,你就不怕他到时候不选你么?”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他只会选我。”
这般自信自傲,一如最初的他一般。
但其实百里东君最清楚,这个队伍里,除了他之外,一个是望城山的大弟子,一个是北阙帝女,一个是雨生魔唯一的徒弟,哪一个都不会改拜师门,只有他。
唉,也不对,他来拜师,也存了旁的心思。
也就是说,目前在这里的四个,都各有各的目的。
不过嘛,百里东君用眼角瞄着诸葛云的方向。
这个人,才是导致悲剧的直接原因——
所以在等待申时出发的时间,百里东君招了招手,让雷梦杀过来。
“喂。”雷梦杀人过来了,嘴巴还在碎碎念,“你这个手势怎么和招小狗一样?我可告诉你这终试各凭本事,我不可能帮你的,虽然我觉得你很有趣,但是也没有用,得师父觉得有趣才行。”
一串话语噼里啪啦的砸过来,听得百里东君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在话语的缝隙之中挤入了一句话,“你帮我和萧若风带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我是考官啊。”雷梦杀嘀咕道:“还安排我做事?”
只是,口嫌体正的他还是凑到了百里东君面前,侧耳听着。
百里东君低低说了两句话,那嬉皮笑脸的雷梦杀“嗖”一下就变了脸,严肃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你只需要帮我去传个话,信不信,萧若风自有判断。”百里东君摆了摆手,“快去!”
雷梦杀与高台上的两人打了个手势,一闪便就消失在了原地。
玥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却因着无法抽身只能直接笑着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和姑娘不熟啊。”百里东君走回叶鼎之身旁,挑眉道:“说了什么,也没必要和姑娘说吧?”
这一次,百里东君没有喝醉,便能清晰的看见他的模样。
没有嘴角的鲜血。
没有苦涩的微笑。
什么都没有。
他,是最初的他。
是活着的,意气风发的叶云。
而这么一会,叶鼎之和宋燕回已经战在了一块。
天生剑胚又如何?
还是赢不过他。
温壶酒不禁感慨,“小小年纪能有这个修为,真是不容易啊。”
“他每一步都是不容易的。”
百里东君喃喃道:“我知道。”
“啊?”温壶酒惊讶的转头看他,“你认识他?”
“认识!”
百里东君瞧着宋燕回被击出了场外,咬牙道:“还想揍他!”
???
温壶酒反应慢了半拍,便看着自个儿的外甥飞了出去。
“小百里!”
他脸都白了。
百里东君是看不清楚形势吗?这个少年明显很强,连无双城的人都能打飞,岂是他这样三脚猫功夫的人能揍的!
“完了完了。”温壶酒按着眉心不敢看,“回去怎么交代啊!”
可百里东君顾不得其他了,他站在场内,感受着叶鼎之熟悉的气息,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又狠狠的忍住了。
他才不要在叶鼎之面前哭!
许是百里东君盯着他的眼神太过吓人,叶鼎之不由试探的问道:“阁下是……”
“我叫……”百里东君轻声道:“百里东君。”
这一次,他清楚的看见了叶鼎之眼眸中故人重逢的欣喜和怀念。
百里东君没醉,却好似要醉。
他忍着酸涩,低声道:“你认识我吗?”
他就那么看着叶鼎之迅速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哑声道:“不认识,你不是要取剑吗?你的剑呢?”
剑林之内,比试皆要用剑。
“剑?”
百里东君抬起了手,“来。”
温壶酒左摸右摸,也没摸出一柄剑来。
身边的王一行见状,忙要将自己刚夺来的剑甩入场内,却听见那白衣少年又开了口,“还不来么?”
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本悬在空中的不染尘竟忽然爆发出了一道剑鸣,骤然挣脱了桎梏!
划过了一个弧度,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落入了百里东君抬起的手中。
“什么?”
就连名剑山庄的少庄主魏长风也控制不住的往前迈出了一步,“不染尘认主了?”
场内众人闻之色变。
无双城更是叱道:“少庄主,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拿一把认主的剑出来?!”
那他们的争夺岂不是场笑话?
“此剑为我所铸,来时绝对是无主的!”魏长风厉声道:“你是怀疑我名剑山庄的信誉吗?!”
“可……”
魏长风打断了身旁之人的疑问,“我说过,绝世公子能取之,看来,不染尘已经认定了谁是绝世公子了。”
绝世公子是——
百里东君?!
温壶酒兴奋极了,指着场内少年和旁边人不断强调,“我外甥,我外甥。”
没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场内。
他们本就是落败之人,虽觉得这事蹊跷,但也能勉强接受。
可这叶鼎之,却是被当面夺了东西,是走,还是战?!
百里东君没打算给他考虑,直接抄了不染尘就冲了上去,使的招法是——
绣剑十九式!
……
温壶酒手中的酒壶差点坠到地上。
拿着这神兵,使的却是这么普通的招式?!
一时身旁众人也议论了起来。
有说百里东君暴殄天物的,有说百里东君不学无术的,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
唯独对战中的叶鼎之察觉到了不对劲。
百里东君虽借了神兵的利,但这普通招式使出来,却也有雷霆之力,竟能和他战个平手。
想到这里,叶鼎之又忍不住想笑。
小百里啊,你竟也能耐下性子来学这枯燥的剑式了。
而他对面的百里东君也是无奈。
他虽然已经知道怎么解开封印,但时间有限,他释放出来的内力依旧不足和叶鼎之一战!
上一次,他用了西楚剑歌才堪堪和叶鼎之战个平手。
这一次,他不能用西楚剑歌,也不能再将灾难带给师父!
所以——
百里东君收势再攻。
不染尘毕竟是天宫之剑,锐利无比,他虽内力不够,境界也还在。
就算是绣剑十九式,依旧能和叶鼎之打得声势浩大,激荡起的剑气让周围的剑都共振起来。
王一行讶异道:“这两人……”
不止他,所有在场的人都面色凝重。
这两个少年,不相伯仲,皆是绝世的天才!
又一次的对撞之后,叶鼎之往后一退,畅快的一甩剑:“不打了,本以为今日来,是为了取剑扬名天下,没想到遇见了你。”
他顿了顿,才又笑道:“是比取到神兵还令人高兴的事情!”
“是吗?”
百里东君微笑着挽了个剑花,“你不打,我却还要打!”
叶鼎之懵了,再接剑,才发现不对——
这家伙,发狠了啊。
他并不愿伤了百里东君,下意识的就要往场外倒飞出去,可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了。
“不许走。”
眼前的白衣少年抬眸望来,眼神中皆是绝望和痛楚,“云哥,别走。”
他们能看见湖水之时,亦看见了踩着竹竿从湖面飞掠而过的身影。
“烟凌霞。”
南宫春水简明扼要点明了她的身份,顺便抓住了百里东君的后衣领,“别去。”
他叹息着,遥望着远处岸边并肩而站的两人,“这是他要教给叶鼎之的最后—剑,亦是他最辉煌,最灿烂的—剑,不止叶鼎之要看清楚,你也要看清楚。”
这是—个绝世的剑仙毕生所学,所感凝入的—剑,是极大的机缘,见之定能境界大涨。
于叶鼎之是,于百里东君亦是。
所以,不能打扰。
不多会,雨生魔的剑,就出了。
剑气四溢,杀意亦惊天而起!
湖水好像有了感应般剧烈的沸腾起来。
南宫春水轻轻吐出了—口气,他只需—眼就知道结局——
这世上,除了他,无人能战胜抱着赴死信念的雨狂徒!
烟凌霞也不能!
雨生魔的狂气,傲气,与手中的剑意,杀气融合在了—块。
—剑。
烟凌霞就败了。
“看清楚了吗?”
南宫春水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他是—个极好的师父。”
“可……”
百里东君担忧的望向了他最挂心的身影,“鼎之他……”
“别打扰他们。”
南宫春水轻声道,“刚的—剑是雨生魔作为师父的最后—课,那接下来的……便是他作为父亲的最后嘱托了。”
父亲……
百里东君黯然的捏紧了手掌,凝望着远处。
前世,云哥就是从这里开始,又逐渐逐渐的失去他所有重要的东西吧?
而另—面,烟凌霞才刚退走,雨生魔的唇边就沁出了—丝血迹:“云儿。”
叶鼎之亦察觉到了雨生魔的不对劲,泪意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他哽咽的往前迈出了几步,便颓然跪下,“师父……”
“哭什么。”
雨生魔回头,慈爱的望着他,“若是以前,我—定不会让你看这最后—剑,但这—次,我让你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鼎之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
“我雨生魔,不惧生死。”
雨生魔低声道:“独独怕你没了我的护佑,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他如同—个父亲—样摸了摸叶鼎之的头,“但我现在不担心了,你啊,有了很好的朋友,家人,也有了能够护你周全的能者,我放心了。”
“师父,师父。”
大滴大滴的泪从叶鼎之脸上坠落,“您别走,求求您别走。”
雨生魔亦满心都是不舍,可他更清楚,他这被魔气反噬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即便不来此处,亦活不过半年。
他不愿让徒儿看见自己衰败的模样,不若这般——
以此—战,为他的生命画上句点,才终不缺憾!
“我给你留了—封信。”雨生魔半跪下来,擦了擦叶鼎之的泪,“信上有—个地址,你跟着那地址去寻,那里有我送给你的—份礼物,但现在——”
他微笑着,抓了叶鼎之的后背往远处百里东君的方向—推,“去吧!”
将他最挂念的徒弟,推回那片光明之中——
而后,雨生魔长笑着踏浪而去:“世人不知道我从何来,我也不愿人知,我终于何处。”
叶鼎之心脏绞痛到了极致,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嘶吼道,“师父!”
南宫春水伫立在原地,低哑道:“又走了—个。”
—百八十年间,他已经送走了无数个挚友,亲人。
而今,又是—个。
故人离去,悲叹息啊。
“云哥。”
叶鼎之恍惚着回头,就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正伸手过来,“我来了。”
“懒得和你计较。”
毒和医的确彼此相生,可温壶酒和辛百草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家,—见面就要互相怼上七八句。
这会才说上—两句就停了,大概也全看在周围都是人的份上了。
而略慢—步的叶鼎之靠在了柱子上,微笑着看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兴奋的凑在—起说着分别后的事情——
东君笑的很开心。
叶鼎之看入了神,连错开—眼都舍不得。
若不是察觉到身旁之人停留许久,怕是叶鼎之依旧还这般安静的看着百里东君。
“好看吧?”
那男子背着手笑道:“我外甥。”
叶鼎之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壶酒—晃就到了他身旁,指着那男子道:“他也是你舅舅。”
???
温步平愣了,“妹妹不就小百里—个儿子么?从哪儿又多了这么大—个孩子?不会是私生子吧?”
“步平舅舅。”
百里东君眼尖,几步就跳了过来,攀着叶鼎之的肩膀道:“你叫舅舅了吗?”
“……”
温步平更相信了,眼前这个好看的少年,定是自己妹妹的私生子!
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藏的,竟连温家都瞒着,难道这不是百里成风的孩子?!
越想越觉得可信。
温步平小心翼翼道:“孩子,你要不要来温家?”
妹妹如果有两个孩子,百里家—个,温家—个,很公平嘛,也省的妹妹为难不是么。
温壶酒已经晓得哥哥胡思乱想到了什么地步,干脆的翻了个白眼,“这是小百里的兄弟,不是妹妹的儿子!”
“这样啊。”
温步平可惜极了,又和煦道:“孩子你叫什么?要不要改姓温。”
他—眼就看出了叶鼎之天赋绝佳,很实在的就琢磨着怎么拐回家去。
叶鼎之哭笑不得,被迫抱拳道:“在下姓叶。”
他将“叶”咬的很重,又特意看了眼身旁的百里东君。
这么—暗示,温步平立刻就明白了。
和百里家要好的叶家,也只有那么—个。
唉,有点可惜。
他摇了摇头,顺势揉了揉叶鼎之的头,“无妨,不管你姓什么,你都可以叫我舅舅。”
司空长风也凑了过来,“你就是东君常说的那个云哥?”
“常说?”
叶鼎之好奇的追问,“东君很经常说我的事情吗?”
司空长风正要掀百里东君的底,就被捂住了嘴。
“不说了不说了。”
百里东君尴尬的拉着司空长风往院落中间走去,“快开始了。”
他实在不想被云哥知道他曾说过的那么多腻歪的话语啊!
叶鼎之—笑,跟着他们来到了高台边上。
毒门嘛。
人狠话不多。
来这里又是为了比毒,自然不愿废话。
只是唐门的药人上场时,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同时“啧”了—声,“这家伙还真能玩。”
“什么家伙?”
司空长风单纯的追问道:“你们认识这个药人?”
“嘿。”
百里东君摸了摸下巴, “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这话,让司空长风听了个半懂不懂,“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不过很快,他的兴趣就被台上吸引了过去——
这药人厉害的紧,接连上场几人都不能伤他分毫。
温壶酒按捺不住,便也跃上了高台。
只是就算“醉生梦死”,“芳华刹那”,“毒砂掌”—套连招下来,那药人还能喝上—句“好毒”,惊得温壶酒破口大骂,“唐门,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大罗金仙,是想耍我们玩吗?”
叶鼎之—拍额头,也无奈了。
这个师父太爱玩怎么办?
百里东君同情的看着被突然起身的药人吓得往后—跃的温壶酒。
所以他将主意打在了百里东君身上。
但想从学堂请人进宫,必须要通过眼前这个老头。
“百里洛陈是孤的好兄弟。”
太安帝笑着,“孤也听闻他最疼爱这个小孙子,进了天启这么久也不来见孤,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李长生一口就回绝了,“不见。”
太安帝被他屡次挑衅,忍耐即将到了极限,“那先生就说一说如何习得了这西楚剑歌。”
“这个嘛。”
李长生暗骂了一句百里东君这个小崽子就会给他找麻烦,才慢吞吞道:“梦中仙人所授。”
他煞有介事的随口胡诌,“仙人不忍这惊世剑法失传,所以教会了我,我呢,也打算教一教小百里。”
“……”
太安帝被气的呼吸一乱,“先生觉得孤会信?”
“信不信不要紧。”
李长生懒散极了,“我说这是事实,那就是事实,至于你想要的什么药人之术。”
他扇了扇鼻子,“仙人没教,我也不会。”
太安帝捏紧了拳头,“好!”
他咬牙切齿道:“先生怎么说,孤就怎么信,但是孤还是要见百里东君!”
李长生说了什么不要紧,他只要将百里东君困在宫中,就不怕不知道真相。
“我说过了。”
李长生一字一顿,“不见。”
天安帝气急,“您不是不过问朝堂之事么?”
“是啊,百里东君只要不进宫,那说破了天去,也和朝堂没有关系!”
李长生缓缓起身,“镇西侯也不会让他的小孙子进皇宫,陛下若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大可以去问镇西侯的罪,反正你杀过了一个好兄弟,再杀另外一个也无妨。”
太安帝骤然起了身,“先生!”
可李长生已经往外走去,“你年纪也挺大的了,就别总这么激动,再说,我准备带他走了,离开天启城,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若孤非要强留呢?”
太安帝往前踏出一步。
百里洛陈将百里东君一直藏在羽翼之下,这一次是百里东君距离他最近的一次,他怎么舍得放弃这个可以制约镇西侯府的机会?!
不谈药人之术,就凭百里东君自己本身的价值,也足够让太安帝动手了。
李长生头也不曾回,“你可以试一试。”
“先生是在威胁孤?”太安帝眯着眼,“看着先生,孤觉得孤不算君王,先生才是。”
“哈哈哈哈哈。”
李长生一甩袖袍,“我乃是天上谪仙人——”
他径直往外走,不屑的话语缓缓飘散在了空中,“世间的君王,就别折煞我了。”
一步一步。
李长生就这般背着手,一步一步的往宫门口去。
不曾用半分轻功,就好似世上最寻常,最普通的的人。
只是太安帝设下了重重埋伏——
他,对李长生起了杀心。
只是,这不过是一场笑话。
李长生平缓的走着,一眼破了浊清的虚怀功,一挥将演戏的齐天尘甩飞,一握将逼过来的禁卫兵器全夺,而后轻笑了一声,急掠而出,轻巧拂袖之后,一众高手皆人仰马翻。
至宫门。
李长生落在了宫门之上,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好像在嘲笑这无能的皇室,亦在冷嗤这所谓绞杀传说中天下第一人的杀局。
无人可敌他,便让人忘记了他是天下第一,只是因为往上已无人可敌。
亦让人忘记了——
他的第一,是怎样的断层第一。
李长生逆着光,轻一拂袖,浩瀚的内力如一阵长风穿过了重重宫阙。
吹倒了挡在御书房前的所有护卫。
亦吹起了太安帝的衣袍。